那边,沈菀快被谢玉瑾刚才在沈府的模样笑坏了,她笑着歪倒在谢玉瑾的怀里。

谢玉瑾双手抱紧人儿,任由她哧笑不止,等她慢慢消停下来,谢玉瑾才开声说道:“我也是收到你的口信,听到沈夫人要扣留你在沈府,不让你回来,才出此下策。”

“不笑你了,谢郎~”

“咳……”谢玉瑾对这个称呼,总觉得怪怪的,伸手捏着小女人的脸皮问道:“你叫我阿瑾,叫夫君,我却从未听过你叫我谢郎,今日这称呼……”

“京妙仪叫公爹的。”

“噗……咳咳咳……”这回他是真的被呛到了。

好惊悚的称呼啊。

沈菀把今日饭厅发生的事,以及前因后果都告诉谢玉瑾。

谢玉瑾听完后,长长的叹了一声:“那你还是唤我夫君吧,我听着顺耳也喜欢,要不然叫阿瑾也行,总归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称呼,就是不要再听到谢郎,我好害怕。”

沈菀抱着谢玉瑾的腰,又笑的停不下来。

他静静的看着怀里的她,手掌温柔的搂着她的身子。

过了好久好久,沈菀才慢慢平复自己的情绪。

谢玉瑾问道:“不笑了。”

“笑够了。”她抬手擦拭笑出来的泪水,道:“说点正事,还有五日就是太后的寿诞,我从沈政一口中打听到他们要呈到礼部的寿诞礼,你猜是什么?”

谢玉瑾看她神秘的笑意,狡猾的模样,想起了她得到二十八宿星君图时的神情,道:“二十八宿星君图。”

“猜对了。”沈菀抱着他的胳膊:“不过我敢笃定,他要呈上去的是假画。”

“他胆大包天,竟敢拿假画送到太后面前。”

“你忘了,他是沈政一,撑死胆大,饿死胆小,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他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扔了。”沈菀眼神一瞬间冷了下来。

谢玉瑾温柔的触摸她的背:“你想拿画,扳一局?我觉得不大可能,沈政一肯定会做后手,就像这一次怀州府剿匪之事,他精打细算,最终把自己从死牢捞出来,成功脱身,区区一幅画,他不会以自己的名义去送。”

“起码,短时间内他不会让任何人知道,送画之人是他,但是皇上肯定会查”

等皇上找到他,他可以向皇上表一番自己在怀州府过失不当造成的损失,再跟皇上说,画是以皇上名义送给太后,微臣不敢邀功,如此,皇帝虽然对沈政一还有气,却也消去了七七八八。

然后,再想办法帮皇上弥补炮弹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