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的电影忽然变成了四个人。
林时兮像个夹心饼干似的夹在中间,左右看看,总觉得有哪个地方怪怪的。
这场旷世绝恋里的三位主角倒是坦然得很,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晚会还没正式开始,时桑就戴着耳机打起了手机游戏。
谢衍还是那副困得不行的模样,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将扣在头上的帽子压低了帽檐,一声不吭地睡过去了。
沈妄明显是有点无聊,自己找了点闲事做,低头摆弄着手里的一个小玩意。
那好像是个九连环,上面一个玉环串着一个玉环,环环相扣。
林时兮瞟了一眼,这不是她小时候常见的那种,沈妄拿着的这个要复杂得多,看样子像是好几个九连环并连到了一起。
前面的高台上,副校长正激情澎湃地讲述着九中漫长而充满着传奇色彩的校史。
台下的观众席里,学生们充分展现了众生百态。
一部分瘫倒在软椅上昏昏欲睡。
一部分在游戏里纵情肆意的大杀四方,嘴里还时不时哼唱出来一句“教堂的白鸽不会亲吻乌鸦,吃我中线的打野没有亲妈”。
还有一部分在磕着瓜子闲聊——这是把副校长当成说书先生了。
林时兮最开始还抱着学习的心态认真听了一会儿,但在发现副校长的长篇大论主要是围绕着“我校多么多么牛逼,我校多么多么有钱,其他学校多么多么垃圾”这个主题展开的之后,就有点听不下去了。
望周知,牛逼是可以吹的,就是别太过火。
这说得都他妈天花乱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