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建设,林时兮闭了闭眼,最后怀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将心一横,从沈妄手里接过了孩子来。
她垂下眼睫,浑身僵硬地抱着孩子,脸上都是“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的空白表情。
沈妄捏着手腕低头看她。
小姑娘脸上的表情很难用语言来形容,非要说的话,那就是一言难尽,抱孩子像是抱着一个烫手山芋,丢没法丢,捧又不想捧。
那种抗拒满得都要溢出来了。
旁边的时桑也抱着孩子凑了过来,指导道:“哎呀,兮兮,小孩儿不是你这样抱的,你要让它的头枕在你的胳膊上,不然它的脖子会不舒服的。”
林时兮:“……?”
大家都是同龄人,怎么你这般优秀?
时桑抱孩子的姿势格外娴熟,甚至比女老师示范的姿势都要标准,他和谢衍是一组的,孩子都不需要谢衍去关心,他一个人就能轻轻松松地全部搞定。
谢衍单手插兜地靠在窗边儿站着,一脸轻松,身上好像还刻着一行大字——“孩子是我俩的,但我女人实在是太能干了,不需要我为孩子操半点心”。
宛如一个只贡献了条染色体的渣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