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娇娇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怨恨她,还是该感谢她。
“过敏反应就是这样,来得汹涌,但只要对症下药,去的也快。”凤幼安道,“你错就错在,不该用手去抓,抓破了会结痂,重新长出新的皮肤,也需要一个周期。”
凤娇娇心中后悔极了。
肿胀消除,疱疹也淡了。
可脸颊上,那一个一个被抓破的创口,还真实存在着。
“麻烦付一下医药费。”
凤幼安的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这一瓶药,效果极好,分外珍贵。一千两。”
凤娇娇难以置信地抬起头:“这么贵?!”
她虽是凤家的二小姐,但是每个月的月钱,也就那些。
国公府里的产业,轮不上她一个女儿家插手,自然没有红利油水可以捞。
这几年,她也就存了几百两私房钱而已。
“效果你也看到了,贵有它贵的道理。”
“你看咱们是亲戚,要不打个折……”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凤幼安冷冷打断了她,“二妹妹,这张脸对你有多重要,还需要我明说么?莫非,一个岑王妃之位,还不值一千两?”
凤娇娇咬咬牙:“好!”
岑王妃之位,的确是值得。
她向母亲求助。
沈氏立刻回房间,取出压箱底的私房钱,和凤娇娇一起,凑足了一千两,交给了凤幼安。
“钱给你了,但是姐姐得保证,我这脸不会留疤痕。”凤娇娇也不是个蠢货。
“你已经抓破了,留疤是必然。祛疤的钱,要另付。”
凤幼安数着银票。
心里美滋滋。
俨然一个被金钱蒙了双眼的小财迷。
一千两不是小数目,她想盘一个药店诊所,做些和医药、治病有关的生意,有个稳定的收入来源。女人自己有了产业,底气才足。
她不可能永远靠“胤王妃”这个头衔生活。
她希望日后,京都里提起凤幼安,首先想到的不是胤王妃,不是国公府嫡长女,而是她凤幼安这个医师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