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经文接过黑色锦盒,感觉沉甸甸的。
也不敢探究,里头究竟装了什么。
。。
御书房。
凤幼安跪在堂下,脊背挺得笔直,面色如常。
龙椅上坐着的,是盛怒的泰和帝。
旁边站着的,是锦衣卫指挥督察使,陆停。
很明显。
她是被审问的犯人。
“凤幼安,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自给南疆军送粮草?谁给你的胆子,可以越过朕,越过整个朝廷?!”
泰和帝一拍桌子,怒不可遏。
桌上的徽墨古砚,都被打翻了。
深黑的墨汁,流得桌子上,到处都是,把摊开的奏折,淋得污黑,像是这污黑的世道。
“粮草?”
凤幼安露出惊讶之色,眸光清澈,如清越的溪泉,映照着月光,不染尘埃,“臣女听不懂陛下在说什么?南疆军的粮草,传闻不是女神赐福,天佑我君临,从天而降的么?”
轮装傻,她是一流的。
她以前,是个搞外科医生,是个拿手术刀的直女,也喜欢直来直去。
但是,穿到了这个时代之后,她发现想要活下来,喜怒情绪是不能表现在脸上的,秘密是要深藏在心底的,不知要有技能,还要有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