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倾九根本没搭理她。
策马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地烟尘弥漫。
安盈被烟尘呛得,一阵猛烈的咳嗽,咳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小姐。”
痕儿十分担忧地,递上去一杯茶。
安盈满眼的不甘,死死地盯着君倾九远去的方向,接过茶喝了两口润喉:“见我不是凤幼安,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哼,我究竟哪里差了。”
痕儿在一旁安慰道:“我家小姐自然是不差的,您可比那个姓凤的有钱多了。这世上,有钱行遍天下,没钱寸步难行。”
痕儿是安家管家的女儿,自小浸淫在商场,也是个市侩的。
“我不会认输的。”
安盈扭着手里的帕子,愤愤地回到车厢里,“住客栈就住客栈,反正我人都来了,粮草你也收了,我就不信你还能立刻把我从宁州赶回京都去。”
只要她脸皮够厚,在南疆宁州住一段时日,总有机会接近君倾九。
没有机会,也要制造机会!
痕儿点头,表示赞同:“没错。而且现在全京都,都知道您给九皇叔送粮草来了,都传着你们俩的有什么呢。”
流言,舆论。
是个很神奇的东西。
真真假假,传的多了,假的也变成真的了。
严斯寒带着一群看八卦的将士们,往宁州西城方向赶。
也是巧了。
迎面碰到了阴沉着脸的君倾九。
“呦,九殿下,您怎么一个人?”严斯寒一脸不解,“大小姐呢?没一块儿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