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君慕尘怒气外露,压抑不住,“幼安的请柬,是父皇亲自拟的。她是父皇邀请的贵宾,哪里轮得到你一个老奴说三道四?”
这老嬷嬷吓了一跳,慌了神,赶忙跪下:“奴婢不知道是圣上……的意思,奴婢知错,请殿下恕罪。”
哪里还有之前挑刺儿时候的嚣张。
凤幼安都没来得及把请柬拿出来,打脸这个老奴,岑王就帮她化解了。
倒是省事儿了。
的确是泰和帝让她来的,说了好几次,她推脱,泰和帝就直接亲自用批奏章的朱笔,当场写了一封邀请函花笺,令她无法再推脱。
别人的邀请函,都是墨色的字迹,只有凤幼安的,是红色的朱砂字,皇帝亲笔。
“跟本王道歉有什么用?给幼安道歉!”岑王面色不愉。
凤幼安看着他的侧脸。
时隔一年,这个人……好像跟记忆中的软性子,有些不一样了。
她认识的那个慕尘公子,可不会这么强势。
她清晰记得三叔对于岑王的评价,说岑王虽看着沉稳精明,但实际上外强中干,耳根子软,没什么主见,被岑贵妃牢牢控制着。有岑贵妃和狗皇帝宠着,岑王可以做一个贤明的亲王,父母一旦倒下,岑王根本无法独自撑起一片天,他的肩膀会塌陷,脊梁也会弯下来。
凤幼安一直觉得三叔说的有道理,她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可从今日岑王的表现来看,他似乎已经做出了改变,有了一定的主见,不愿再做岑贵妃的提线木偶了。
“道歉!立刻!”岑王厉声训斥,眉宇间的威严气势,不容小觑。
老嬷嬷脸色惨白,颤巍巍地对着凤幼安磕了个头,还伸出手,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安药师,是老奴嘴贱,胡乱说话,老奴给您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