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吴驹向着一旁的桌椅做了个请的手势:“坐。”
“请。”嫪毐也连忙道。
二人面对面坐下,平复了一下气息后,吴驹率先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在先生看来,我的剑术如何?”
嫪毐正想说话,吴驹却又补充了一句:“先生不必奉承我,切磋为的是寻求增长,我也不是输不起的人。”
“所言极是。”嫪毐连连点头,沉吟片刻后说道:“您的气力远胜一般人?”
“天生神力。”吴驹平静的将对章邯的说辞重复了一遍。
“原来如此,从前仅仅听说,没想到真有这等伟力。”嫪毐恍然大悟,一副长见识了的表情。
旋即,他眉头紧锁片刻,开始点评起吴驹的剑术:“若要我说,吴卿的剑术非同常人,远胜一般军旅兵士,但也远远未至臻境,实力之所以如此高超,甚至可与我过招,与您的天生神力关系很大。”
嫪毐的话还是比较委婉的,如果说的直白一点,那就是吴驹的剑术其实一般般,能有如此实力全靠霸王之力的取长补短。
吴驹点点头,这就是他想听到的回答。
事实上,吴驹也是这么觉得的。
霸王之力虽然名为力,但给他的身体的提升是方方面面的,力量,五感,掌控力,耐力通通得到了提升,这才能做到弥补剑术上的空缺。
嫪毐突然想起什么般,再度问道:“吴卿练剑有多久了?”
“满打满算,几个月。”
嫪毐点点头,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作为这个年纪就成为剑道宗师的人,当然也见过比这还惊才绝艳的人,更何况他本身就属于天才一列。
“几个月能有如此水准,实属不易。”嫪毐说:“但恕我直言,重剑并非您的归宿,这把剑不适合作为您的佩剑,其剑势难与人和。”
“是极,但寻良剑而不得,便令工匠铸造了这把剑。”吴驹问道:“不知先生的佩剑是何处所得?”
“毐之剑乃是早年游历赵地时,偶遇铸剑大师徐夫人,承蒙先师之情,为我铸造。”嫪毐将自己的剑横置于桌案上,微微抽出一截。
“此剑名曰霜十四。”
剑锋凌厉,寒光照人,观者可窥出寒意。
“霜十四?一剑霜寒十四州,确实是绝世好剑,只可惜徐夫人常年游历天下,更少为人铸剑,我是无缘见得。”吴驹遗憾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