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以甘罗这个孩子的心性,必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兴许是下不定决心,兴许还有别的原因掣肘他。
“继续说说,两个人怎么发生的冲突?”吴驹从竹椅上坐了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
王朱颜打出一张牌,说:“简单的很,甘罗这个舅舅,也就是甘霖看上一名女子。”
“这个女子出身勾栏,是有名的头牌,甘霖对其用情颇深,本来都打算把这个女子接回府,结果邵无害的弟弟邵无束半路杀了出来将这女子抢了去,等甘霖再赶到时,额,已经完事了。”
“咳咳!”吴驹猛地咳嗽,险些没把那口茶喷出来,缓了好半天才缓过来,对王朱颜刮目相看,老司机了啊!
吕凝和魏磬这些脸皮薄的不约而同的红了脸,一旁的侍女也忍掩面不住笑了笑。
王朱颜面不改色,接着说:
“甘霖勃然大怒,找了一群人,将邵无束打了一顿,可能是下手重了一些,肋骨都断了三根,邵无害见弟弟被打肯定也是不干了啊,况且他好歹身居高职,此举不是打他的脸吗?
所以他亲自出面,而甘霖的事情东窗事发后,甘罗也不得不为他收拾这个烂摊子。
这邵家两兄弟坚持要把这一顿打还回去并让甘霖当众道歉,并且要甘家将咸阳城南的产业全部拱手相让作为赔礼,这当然是咄咄逼人,兴许也是邵无害早就觊觎甘家的产业,这次正好借此为由索要。
眼看着矛盾无法调和,所以甘罗也不当和事佬了,与之针锋相对!两家的梁子就这么结下来,处处作对,到现在已经是不可开交了。
用你的话说,现在两家养的狗见了面都要互相咬两口。”
“噗呲!”听到最后一句话,吕凝三个人都笑了。
“这件事发生了多久了?”吴驹问。
“如果从最开始算起……半个月。”王朱颜说。
“现在谁占据上风?”
“邵无害和邵无束,他们在朝中人脉颇广,但甘家已经两代不入仕,可想而知……”王朱颜摊手。
“有钱的打不过有权的啊。”吴驹在心中感慨一句。
还好他既有钱又有权。
“看来还是你王大小姐的消息灵通,比大王的黑冰台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吴驹开玩笑道,黑冰台正是秦国的情报机构,和锦衣卫东厂之流有些相似,不过不负责监察百官,而是做对外的间谍工作和对内的反谍工作,是非常神秘的机构,吴驹也没有和他们打过交道,只是对名字略有耳闻。
“那是。”王朱颜笑。
吴驹没再继续询问此事,他不打算掺和这种私人恩怨,事不关己,他更愿意作壁上观,除非邵无害危害到整个吕系的利益,而吕不韦尚未赶回咸阳。
不过……甘罗……
吴驹摸着下巴,思考着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