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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为何要对着一个丧心病狂,处处迫害的人这般好?

他跌跌撞撞的走到那如同雕塑一般站立的男人面前,正欲说句关怀的话语。

平时明明花言巧语,此时脑海却一片空白。

哪怕一句,你还好吗?送到嘴前,都觉得那句话有些许烫嘴。

正当他眼里闪闪烁烁,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人的时候。抬眼望去,那人气质仿佛整个大变。

那人轮廓深邃,此时却仿佛裹上一层黑色雾状的冷漠,散着阴沉不耐的烦躁,那胸膛微微起伏。明明只是站着和以往别无不同,却明显感到那股生人勿近的气息散发出来。

尤其那双眼眸,幽深漆黑,深不见底。因为轮廓太深,眉心的褶皱拧着不放。他眼里瞳孔失焦,仿佛随时酝酿着风暴。

身边的气压沉冷了好几个档次,他神情很定,气息很稳,但是带着缓缓的肃杀,看着令人生畏。

这是怎么了?使用禁术的代价?

看着他神情,那样的熟悉,栖梧眼里微颤,这气势。这站着就带着凝重威慑与阴沉杀气的人,可不就是那一统正魔两道的闫帝吗?

为何会变成如此,难道代价就是会变成闫帝那般的人吗?

此时两人对立站着,仿佛彼此梦回前世,又是同样两个人,一个神情冷漠,一个眸里惊诧。

栖梧站着他面前,他却视若无睹,一如当年重逢。

他心里发虚,感觉这场景过于眼熟,引起往日旧怨,虽是心里没有记挂忧愁,但是午夜梦回,必惊悚起身那一句,你声音很耳熟。

就在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打破这僵持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