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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梧看他懦弱神态,异常烦躁,朝着他咆哮道。

“你怎么不明白!他们不在乎你做了什么或者没做什么,他们害怕的是,你随时可以那么做。他们提心吊胆,寝食不安,他们不敢将自己的神智赌在你的德行上。你的德行好与不好,都没关系,只要你死了,他们就安心了!”

青年被那怒吼声吓得战战兢兢,无所适从,脸色更白,眼里一阵迷茫,如呆滞木偶喃喃道。

“是吗如果历史并非历史,而是史书修改而错漏百出。假如认知并非认知,而是以讹传讹,所言皆虚。假如镜中映不出真我,而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那人们该如何,会惶恐吗?会不安吗?会怎么去看这个世界呢?”

栖梧皱眉听着那胡言乱语,嘴角一挑,微微嘲讽道。

“怪谁啊,还不是怪你自己,这种秘密都能说出去。还言之凿凿的以为他们定会保守秘密,结果呢?你如今境遇,都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他人。”

他身为狰,能吞下别人的绝望读取别人的记忆,他可没告诉任何人,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青年听那冷言冷语,脸上因为恼怒涨得通红,目光仿佛能噬人一样,死死是盯着他看。

“你这毛茸茸的小辈,还没巴掌大,毛都没长齐,怎敢对我如此无礼!”

栖梧听那狂妄言辞,脸上微微抽动,但很快将那不悦埋下,马上又面色如常,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从容淡然的笑道。

“哦?前辈除了眼光不好,口气也大嘛。”

青年神色剧烈的变了变,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