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梧重重的甩开那手,脸上的凝重一闪而逝,随即又是得意而圆满的笑着,直白的目光直视在那失态的人身上。
“怎么了?被人说中恼羞成怒啊,怕你啊,你不就是什么都不想做,光会说嘛。说我永远爱你,说我两千年多想你,多煎熬,想起你心脏就疼。他需要这些吗?!他需要的是你为他陈昭冤雪,他要的是你早点放他出来,他要的是你杀了叶无澜。不是你在那里自言自语,讲一大堆永远不会实现的承诺!”
“你讲了那么多,自己都把自己感动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情深义重,自己为了爱付出好多好多,巴不得全告诉他,我付出多少。可你的付出,都是无用功的空想。你感动的只有你自己,我们听着都替你觉得,你恶心透了!你两千年,忙着自我感动,自我欺骗,根本不顾这个人在封印下是多么的绝望,你就想着你自己苦了,人家比起你苦的很,没空同情你!”
宿千阳嘴唇渐渐失去血色,剧烈的颤抖,不由得心虚的看了一眼京坤,那眼里满是求救。
只是他怀里的人激动而虚弱的颤着朝他冷笑道。
“你听到没有,他说的对啊,他说的很对啊,你苦?你苦什么东西?你封印了我,和害我的人结了道侣,你多爱我没有用啊,我不相信啊。你啊,到底还是没有用,真的一点用的没有,他说的对,我啊,真的没有长眼睛。”
宿千阳惊慌的安抚着怀里的人,嘴里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只是栖梧感觉还不尽兴,带了一丝阴毒挑拨道。
“哦,我忽然觉得有一种可能,你是不是还是不相信他是冤屈的,还是觉得他当初做错了,甚至于,觉得当初那些事,确实是叶无澜做下的。只是他觉得自己很爱你,哪怕不相信你,也愿意救你,然后什么都不做,自己痛苦的把自己感动的稀里哗啦。”
仿佛有天雷霹雳而过,英招身子一颤,含了那血一般的眼睛,不死心的瞪视着那人。
宿千阳神色闪烁,异常慌张的不敢与他目光触上。
随即,就是死一般的寂静,把僵持的两个人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只能血淋淋的面对现实。
英招仿佛用了所有的气力冷呛,带上剧烈的咳嗽,满是血痕的手死死抓着他的手臂不放,凄厉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