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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安详的睡着,但是眉心还是皱着,那眉很黑很浓,那鼻很挺很高,勾勒出一张俊朗的脸来。

栖梧淡淡的看着他,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最后他们变成这样。

不是说的好好的吗?

当了相好,好好过,偶尔见上几回,彼此帮一下,便是算了这份情。

三十年过去,改变了什么?

而这几天,他根本没有和这个人有沟通的机会,基本就是在做那个事情,做完他就睡了。

完全没有机会说上一句话,半途里,他找到缝隙说话,还被捂住了嘴。

现在整个房间都充斥满他们的味道,哪怕焚香也盖不住。

哪怕栖梧体质很好,也受不了那没轻没重的人一轮轮蹂虐,他如今身子发虚,有点撑不住。

栖梧觉得日子不能再如此了,等这人醒了,便好好谈谈。

栖梧还有事要做呢,平了摄魂宗,光复他合欢宗,没时间在这里耽搁。

夜深人静,那人犹是睡熟了,顶上星空落下淡淡几乎看不清的金色的雪花。

清风拂动窗台,窗外正对那一片如火如荼的血樱,这里正是二楼,望出去正是一片花繁盛景,花瓣狂乱纷飞一地。

仿佛风暴将至,又像一片静谧,只是那夜异常漆黑。

栖梧夜不能寐,只淡淡的睁眼过天明,听着轻微的风打花枝的声响,看着搂着自己睡觉壮如牛一般的男人发呆。

那眉眼倒是一样绚烂,但是那眼尾和嘴角的褶皱与早生的华发。都透露着,这个人这些年过的不好。

那人身子一如既往的炙热,那饱满的肌肉总是那么夸张而雄浑有力。那人如同一个火炉一样,再裹着那熊皮两个身无寸缕的人贴在一起,总是让栖梧觉得很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