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梧颤栗的望着他,才最终承认早该承认的事实。
这个人,是真的疯了。
随后几天,栖梧情绪低落起来,怎么样都没有干劲。
虽说他很气那京坤将他囚禁起来,束缚光明,扼住自由,还这样那样的欺侮,他也确实做了报复的打算。
但也不过是想打断那京坤的狗腿,到底没想要他的性命。
如果可以的话,要是对方清醒,好好求情,原谅他也不是不行。
毕竟也是喜欢着的。
他还有好多问题想问,好多事情要理。他们情势不清,尚未明朗。
犹如大雾四起,他们在其中走散,而雾尽缘散,再无影踪。
例如他那时说的相好,是喜欢吗?
例如他和安语竹司年华他们算什么关系啊?原来不是他想象的那种姘头,那意味着什么。
他与他相好,可是那种只有两个人的那种关系?
那个道是什么呢?
当初那花骨朵可是当着自己的面绽放了,为何而开呢?为什么会开?
可是他沮丧的望了望那意识不清的疯子,微微失落的叹气。
没人能告诉他答案了
那些问题会随着岛屿沉下,如识路的海鸥对着空泛的大海不断的盘旋其上,却无处落脚。
随着他神情一动,又想到给这个疯子治一治,但是他又犯了踌躇,这疯病怎么治?
如果能治,他早该给自己治一治,也给天阴治一治。
他极其乏力的坐着,无人时,那璀璨宫殿的寂冷如附骨之疽从脚底攀爬而上,悄不做声的将人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