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劣迹斑斑,在那人眼里不过是一个点头之交的陌生人。
安歌羽深知自己不可能和这个人在一起,不说无情道,先说那人守礼,一点出格的事情也不会做。
而自己是什么呢?到处沾花惹草,有夫人孩子还出去乱搞混的很。
那样的人,不觉得自己是一摊烂泥已经很好了。他只会喜欢如金世耀那般,圣洁无垢的人。
而他安歌羽有妻有女,外面多的是相好姘头,和那些字眼有何关系?
他只得忍了很久很久,直待十年二十年和对方见一次。用尽所有的压抑定力,每次见他前那晚,练习一晚上的笑容语调。
只为正常的和他说句寻常的,你好。
看上去那般不起疑,不古怪。就如寻常的宗主与宗主之间的问候,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那风流浪子安歌羽,心里住着个那么个人。
他心里留了块最干净的地方,种下了那种子。
被那栖梧蛊惑的时候,他心里这棵小苗压不住了。
蠢蠢欲动的抽芽,叫嚣着要阳光雨露。
所以他战战兢兢的来到殿上,见到那个人那刻,那小苗茁壮成长开了一树的花。
但是翼婵出来的时候,他的卑劣,他的不堪全部在那人眼里展露无遗。
他再没有机会了…
他急忙的逃走,他觉得只是对方一个鄙夷的眼神,他会承受不住。
无事的,他觉得。
他以后还是能如往前一般,与这个人好好的打招呼,装作没发生过。装作自己从来和这个人没什么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