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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那是救赎,他真的以为那个光是救赎。

没想到,只是另外一个更深沉更冷寂的黑暗。

那人无动于衷,俯下身子,宽大的衣袍伸出紧实的手臂,轻轻捏起了栖梧的下巴。

栖梧如无魂的木偶,僵硬的被他扯着。

那人满眼□□,带着狂魅的笑,眼底的红猩点亮痴迷。

栖梧满眼呆滞,稀碎的发混到苍白的脸颊,额心艳红,看上去可怜楚楚,勾人心魄。

那人视线开始灼热起来,又如那渴水的人,见到一条汹涌的河流。

奋不顾身的往里跳,湍急的水没过他的头颅,冲刷他的身子,甚至夺去他的空气与呼吸。

但他不管不顾,只是疯狂的往肺腔吞着水,最后在这河里心满意足的溺毙。

就如那被红花蛊惑的鹿,踏过满是荆棘,浑身伤痕也毫不在意的迈着步子奔向欲望织成的网。

那人知道,自己动了心,入了魔。

那人俯下头,笑容满面的脸凝望着他,滚烫的唇吻着栖梧呆滞的脸上流动的泪。

那人满是狰狞的脸笑着,被那失魂落魄的人迷得的神魂颠倒,在栖梧耳边阴毒湿冷,犹如魔怔了般说到。

“你只能是我的,只能对着我笑,我已经下了地狱,你来陪我,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那高大的血樱遮住湛蓝的天幕,红艳艳的花瓣,被风旋着轻舞悠扬落下。

那斜阳不屈不挠的找到花叶中找到缝隙,恣意的落下一地光斑。而那树上的春蝉,开始呱噪一季的夏。

而殿外,那满脸震惊的鲤追,眼里瞳孔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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