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他酒都醒了大半,涨红了脸,挪着屁股避开绿衫男子柔软的身体,低着头小小声回了一句:“嗯。”

“嗳,你这小女郎,来玩怎么还能这般羞涩,”绿衫男子染着蔻丹的葱葱食指挑过少年脸庞,“别害羞嘛,跟奴家说说话好不好?”

少年喝了酒的身体倦乏,于是头便轻易就叫绿衫男子挑回去,进退不得地直面对上了绿衫男子那张艳丽容颜。

余光里,还有精致锁骨和两粒艳红小花骨朵儿若隐若现。

非礼勿视,,少年慌忙抬手捂住眼睛,脑袋埋得更低了。

绿衫男子被逗乐了,捂着嘴笑:“小女郎,奴家还没做什么呢,你怎这般纯情。”

少年闹个大红脸,如何应对绿衫男子使他十分苦恼,从小他便和阿父相依为命,也只有跟阿父说话最多,旁的那些个男人女人,因为性格原因,通常说不了几句便不了了之,后续也不会再联络。

绿衫男子同他这般亲近,且还是个依靠画舫过活,见惯千般女子的声色男儿,调情手段高超,即使两人同为男子,可如今被认错为女郎,少年又口拙,自然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这种场面。

绿衫男子瞧他不说话,又软着骨头靠过来,他身上擦了香油,于是那股馨香也跟着飘进少年鼻腔里去了。

少年差点窒息,顾不得伤人自尊,他撇过头,软手软脚往外爬,似有所觉那般,他抬头望去,就捕捉到了前方的一片衣角。

姜皓染就站在七八尺开外,垂眸也在看他。

这个角落没什么人,张正周圆之她们各有自己的乐趣,在外面乘着微风跟身旁陪伴的男儿聊星星聊月亮,所以姜皓染出现在此处,便显得有些许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