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一凉,打断了晏少爷的思绪,他垂眸看去,沈示已经掀起他的衣服,在他的小腹上落下一个有些凉的吻。
吃一堑长一智,好不容易占据高位,怎可能再让他反客为主。
择日不如撞日,晏白青知情知趣地抽出手,给他留出了施展的空间。
得到默许,沈示不再犹豫,飞速将他的衣服也全扒了,火急火燎地在他身上吻出几朵带着水痕的梅花,衬着他肤色的白,像燃在冰天雪地里的火。
南方的城市不下雪,屋内的空气总是湿冷的,裹一身皮毛都能入侵五脏六腑,但此时却像是被两人的体温熨得热了起来,漫起了一层朦胧而暧昧的雾霭。
晏白青的呼吸逐渐重了,挺了挺腰,压下喉咙里的呻吟,眼底已然泛起了难抑的情动。
沈小二虽然是第一次,但俗话说久病成良医,更何况他“被医”那么多次,对各个步骤早就了然于心。
只是少年人情难自控,未免有些急躁,在一些小细节上也没太考虑周全,晏白青被他胡乱涂抹到臀间的润滑液冰了个激灵,不由得又眯起眼来睨他。
沈示最受不了他这个表情,像是带着藐视全世界的倨傲,却总能穿透人潮,一眼到达某个朝思暮想的彼岸——那是他偏执的、狂热的心的归属,且永远只驻于此处,再也不想辗转其他港湾。
柠檬味的液体落到床单上,洇出几道痕迹,某个洁癖却没有心思去管。他的双腿以一种耻度极大的姿势被打开,脸上却毫无羞赧之色,只是半眯着眼,声音低沉而喑哑:“操我。”
鲜少动情的人动起情来最疯狂,鲜少说粗话的人说出某些字眼时也有同样的效果。沈示被这两个字烧得红了眼,俯身在他的脖颈咬出一枚牙印,拉过枕头垫在他腰间,又在自己身上飞快抹了把润滑,扶着就往湿滑的入口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