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白青温热的手掌抚上了他的脸，熟悉的温度让沈示略微眯起眼来。

他揣着一颗并不安分的心，故作镇定地看着晏白青背光的脸，突然发现对方这些年来的变化其实并不大——这种感觉特别像如今流行的一个叫“少年感”的词儿，听上去文绉绉的，但放在他身上特别合适，似乎他一直是自己记忆中那炽热、坦诚而纯粹的模样。

“老实交代，”晏白青捏住他的下巴，清明的眼神里逐渐染上了一丝情欲，“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故意勾引我？”

……还是有些不一样的，至少现在的套路比以前“霸总”多了，真想问问他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

沈老板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顺着“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的套路走，而是不矜持地承认了：“是。”

晏白青勾起嘴角，手指探进他的衣服里，轻轻摩挲着他腰间的皮肤，询问的声音很轻：“一次性的那种吗？”

沈示眨眨眼，认真想了想他这句话里透出来的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不信任感，突然觉得有些心里不是滋味。

至今他也不敢问起晏白青这些年是如何度过的，虽然应该不至于比自己更糟糕……而他现在这些杯弓蛇影与小心翼翼，大约都来源于自己当年的鲁莽与草率。

晏少爷撞过一次南墙，如今也学会了“明哲保身”，不再由着自己的性子随心所欲了，得先和他礼尚往来地客套一番才行。

“以前其实是我不懂事。”大概是他发呆的时间有些长了，晏白青又一次率先打破了沉默，且字里行间竟罕见地有了自我检讨的意味，“当时我觉得整个世界都亏欠我，只有你对我好，所以在你身上寄托了毕生的信仰，从来不去想自己的慕生慕死是不是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