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瑾宁面露欣喜,但仍不忘道:“皇叔不可这样,没了您,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做。”
檀云秋捂着手炉,轻咳几声:“近来染了风寒,皇上须体谅我的身体。往后无事,我就不便再住在宫中了。”
檀瑾宁忙道:“宫中太医医术最好,皇叔还是留在宫中吧!况且我实在有许多事需要皇叔帮助,皇叔在宫中住着就是,谁敢有闲话,我第一个不饶他!”
檀云秋再三推辞不过,只得应允。
早朝后,檀云秋被留在皇上书房。
皇上初初独理朝政,仍有许多事情不明,在书房留了他有大半天,直到晌午才放人。
虽说早朝时,摄政王亲口应允要将手中权势放给皇上,可皇上不敢接,朝臣亦不敢对此多言。对于此事的结果便是,摄政王依旧是摄政王,只不过往后许多事情,可由皇上亲自决断,他只在一旁辅佐。
皇上对此摩拳擦掌,甚有激情。
摄政王的面上也并无不满,仿佛真如他所说的,愿意乐得清闲。
从书房出来,径直往西,拐了个弯,又过了条长长的甬路,前面便是掬水亭,长河从中穿过,亭中四面连接游廊。
檀云秋忽然叫停。
他望着眼前环绕的长河。河面结冰,远远望去,被日光反射光亮,直逼双目。
他问:“那人是谁?”
茂竹回道:“属下打听明白了,那女子姓孟。其父是扬州府天水县的县令,因为得罪当地的豪强,又恰逢宫妃大选,这才将孟娘子送入宫中,以求庇护。孟娘子如今入宫已有小半年,正住在西六宫最北面的小屋未央轩。”
“皇上至今,并未见过她。”
青松道:“如此说来,只是一亳不起眼的小妃子。昨晚她既然敢如此怠慢王爷,不如让属下将她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