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公主道:“小叔的脾性,母亲也有所了解。他是幺子,婆母公爹难免宠爱些,他性情又活泼,不愿读书不愿为官,从来都是在京中与各家纨绔混在一处。谁也管不了他”
“这我知道。”
“弟媳虽是武将之女,性情却很温和。初嫁来时,二人虽也时常拌嘴,但后来,小叔却再不去外面混了。有一日,我去婆母院里,路过小叔的院子,竟看见二人在院里吟诗作对呢。娶了媳妇,果真是比以前长大了。”
太后道:“如此,倒也极好。”
赵惠然等了许久,未听花容公主谈起她的小妹,心中便有些急躁。见二人不再谈高家的事情,难免有些心急,直言道:“我小妹是经太后赐婚,虽为妾,却是贵妾。如今,却被遣返家中,还请公主为她说说情。不然往后她可怎么嫁人?”
花容公主垂首不语。默了片刻,才安抚道:“赵娘娘糊涂。我虽有心相帮,可我毕竟是小叔长嫂,怎可过问小叔家事?赵娘娘若真心疼妹妹,不若问问她自己都做了什么吧。”
赵惠然怎么会心疼妹妹?只是同位赵家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好不容易妹妹攀上高家,高家背后倚仗的是太后。对于在宫中的赵惠然,若能与太后相亲,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可自从妹妹被赶回赵家,连太后待她都不似以往,尝尝冷眼。
更严重的是,若妹妹这门婚事毁了,那么父亲如何升官?
赵惠然焦急万分。
太后心中不悦。外面的风言风语她早就知道,如今当着赵淑妃的面问起高家的事情,也是敲打赵惠然,让她莫要张狂。只是得了皇上宠爱,尾巴便要翘到天上去。
况且,高家与赵家的婚事确实是经过太后赐婚,到了这样的地步,太后也很自责。只是这份自责,她自己说出来可以,倘若经别人的嘴说出,那就是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