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借此告诉华玉,什么是本分。
华玉在想明白的瞬间,忽然被心底涌上的如波涛般的耻辱淹没,她茫然无措地坐在床边。
燕娘问她:“这衣裳要怎么处理?”
华玉道:“先这样放着吧。”
燕娘重新将新衣收拾进箱笼。
看了华玉几眼,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奴婢虽然不太懂皇后此举是为何意,可这件事情让姑娘犹豫了,甚至还令姑娘伤心。奴婢不会说什么话,可是奴婢在一旁冷眼瞧着,皇上人虽然好,可是出了事情根本护不住姑娘!您曾是他的嫔妃,如今被贬为女官,这样离奇的事情他竟然无半点挣扎,从了。”
“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的男人,姑娘天仙似的人,纵使他是皇上,也根本配不上!”
“皇后虽是皇后,可她也不知姑娘的处境,也无法干预姑娘的决断。有些事情,姑娘不必受其干扰,自己决定就好!”
话糙理不糙。
到了这样的地步,她确实没有好退步的余地。
且不说皇上能不能护住她,只说摄政王那样的性子,但凡看见华玉与皇上有亲密的举动,就恨不得将人扒了,她怎敢触怒他?
华玉想通了,心情舒畅些,朝着燕娘笑笑。
燕娘见此,也舒了一口气,又问:“这衣裳可要处理了?”
华玉想想:“倒也不必,先放着吧。”
随后又问:“这香是怎么起作用?是否近距离才能行?”
燕娘点头:“若是焚于香炉,作用大些,但其染在衣上,除了贴上细闻,极难起作用。”
华玉了然,点点头。
凤鸣宫。王月兰躺在塌上,纱幔挽起,她穿玉色绣牡丹抹胸,披着夹绒的褙子,脖上围着一圈白色毛领。她脸色不太好,咳嗦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