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公主能像她这般宽心就好了!华玉前世身为帝王妃,转眼间就能投身摄政王的怀抱,私以为可不是一般的脸皮能做到的,可不如此,怎可谋生存?
无非是放下那点脸皮罢了。
华玉双眸一亮,道:“我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花容自然是道:“你说便是。”
华玉道:“依我所见,囚住公主的并非国公府。”
“那能是什么?”
“是公主的心。”
花容疑问:“这句话我可就不懂了。”
华玉轻轻转动腕上玉镯,有些迟疑。她眼睫半垂,素来温软带笑的面上染几分愁绪,然而不过几息,那愁绪便烟消云散,化为明媚笑容。
“女诫规训女子,言男子为天,女子卑弱似瓦砖,若遇丈夫无德无能,只能忍着,或体贴或奉承或温柔小意,可她们若不欢喜了怎么办?公主既说对高家子已无情谊,那他纳妾还是狎妓都是他的事情,或出丑闹事,都不相干!公主自有公主府,往来出行亦不受限制,何必久待让自己不喜之地,久见不喜之人?”
“他若负心,我等何必再抱有希望?不若及时抽身!”
花容公主震惊不已。
她久久睁大双目,无言片刻。
“这这”
华玉见花容公主怔怔,下了一剂猛药:“以公主之尊,何人见不到?常言不必吊死一棵树,驸马既能纳妾,公主有何不可!唐朝太平公主,可养了许多面首。我知公主或许于此无意,但不可拘泥于不快之事,或品茶插花,或外出交际,总不能闷死在‘牢’中。”
花容失神片刻,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可不肖几息,她却隐隐有兴奋之意。
她抬眸,目光湛亮:“你说的对,你说的对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