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领命离开。
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萧北七捧着温热的汤药到了床边,然后他将汤药放在一旁的高几上,再弯腰将床上的秦翘抱了起来,靠在他怀中。
“阿翘,喝了药再睡。”
秦翘虽然头晕得厉害,却尚未睡着。她睁开眼看了一眼萧北七手中端着的那碗黑乎乎的汤药,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嫌弃道,“苦……”
萧北七愣了愣,大夫也怕吃药的
吗?
“那我命人准备些蜜饯过来。”说着,萧北七就要放下药碗。
秦翘却伸手抓住了他的手,他差点一个不稳,打倒了这一碗药。
“怎么了?”他十分好脾气的问,这副模样的秦翘,他从未见过,心里除了新奇以外,竟然隐约还有点期待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或者要做的事情。
她忽然侧身,手指点了点萧北七的唇,“你喂。”
萧北七喉结滚动,眼中的颜色顿时浓郁了几分,刚刚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那股燥热之感,又席卷而来。
他声音更哑了,“你确定?”
他这么一问,秦翘又沉默不语了。她明净的眸子依旧氤氲一片,带着几分迷蒙之感,“不行吗?要是不行……我自己喝……”
“好。”萧北七不再给她任何机会,含了一口汤药,凑近她渡了过去。
每喂一口药,对萧北七而言,都是一种煎熬。这种煎熬,很要命,他却仿佛上瘾一般,根本停不下来。到最后,一碗药是什么时候开始喂完的,他已经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