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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当了三年同窗,又多年不见,但怎么也是八年的朋友,就算他不待见我,总不会绝情到不认我这个朋友是吧,贺先生。”宋礼又一次强调了这个八年。

贺十申指关节都在用力捏酒杯,“确实,他就是那么心软。”

“哦?贺先生也看出来他是个心软的人了?我还以为没个一两年看不出来呢,他就是那样,看着要拒绝你,实际上处处在让步,是吧。”宋礼用手背推了推眼镜。

对方的用意,贺十申再清楚不过了,“宋先生说了这么多,不单单是为了告诉我闻让过去是怎么样的吧?”

“说笑了贺先生,我确实就是想单纯告诉你这些。”宋礼笑得很是有意思。

贺十申感觉这种笑在哪里见过,“是么,那也希望宋先生记住自己是闻让的朋友。”

“哦?贺先生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希望宋先生不要试图做越界的事情,毕竟是八年故友。”

宋礼却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我确实把闻让当故友,至于闻让把我当什么,我也不清楚,贺先生要不要替我问问?”

贺十申想起了宋礼这般笑为什么有些熟悉了,因为张伯平也这样对他笑过。

叮的一声,贺十申的手机来了新消息。

闻:……

闻:你还回来吗。

贺十申立马给对方回了个在路上,就起身对宋礼说:“抱歉了宋先生,家中那位催在下回去了,有空再叙。”

“那么,慢走,贺先生。”

贺十申下了楼,看到蒋乐乐还在会厅里东张西望,干脆绕了一圈路去停车场。

宋礼说他和闻让已经是八年的好友。

贺十申回家路上脑海里一直在循环这句话。

而闻让,收到贺十申发来的信息后,却久久没见到对方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