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兜兜转转的过了近半个月,贺十申除了还有呼吸和温度,整个人跟尸体无异。
用贺十申的口吻来说,还活出了几分植物人的精彩。
从首都回来后,贺壹白就知道了这件事,但也没说什么,甚至还沉的下心去安慰闻让。并且让人把所有的疗养设备程序搬到富达花园里,请了医生护士在家专门做私疗。
贺十申脸上的纱布已经拆下了,左眉上额擦伤的血痂已经开始脱落,不过脖子上依旧戴着颈托,药剂输液什么的也减少了,闻让不需要一直守夜了。
医院说他左腿的骨折问题不大,接是接上了,是什么情况还等人醒来下床试试才知道。
至于脑震荡,会不会把人震傻什么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闻让再次让步的安慰自己,傻就傻吧,醒的时候也没见多聪明过。
每有一个黑夜死去,就一个黎明醒来,但贺十申却迟迟不醒。
回来又过了半周,贺家那边终于瞒不住了。
一大早上的,贺壹白瞒不住贺父贺母,只能跟着二老一起赶来了富达花园里。
当时闻让还没醒,请来的护工知道来的三人是贺十申的家人,就让他们直接进来了。
护工不知道闻让还没醒,就领着三人去了二楼的主卧。
卧室门被打开,四人入目所见的是贺十申紧闭着双眼平躺一边,闻让半抚半依的偎在贺十申身边,两只交扣的手压在被子外。
搬回家里养病有个好处,就是床大。虽然跟病人同睡一张床有点说不过去,但是闻让最后还是一意孤行的要贺十申同眠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