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有什么心理阴影,他父母素来是恩爱的典范,家庭氛围十分和睦,只是单纯觉得没意思。比起把时间浪费在那种地方,还不如多读两本书,典型的事业型卷王。
他也的确是特别专注学业,乃至于工作后,进入的是自己讨厌的工作单位,也会因为对于自身的要求而努力做好一切。
后来他加入了组织,人生规划更是直接把婚姻剔除了出去。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就是浪费时间,同样的也从来没想过恋爱。
也因此,在琴酒表示出什么后,他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压力的就同意了。
没想到他以为只是单纯的慰藉,gin哥却在走心。
基于这一点来思考他之前的行为,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糟糕透了,发个匿名吐槽出去都要被人骂渣男的地步。
#和暧昧对象打算本垒的时候,却被对方告知我们只是床伴#
神代以知:“……好渣。”
手指轻轻扶住了额头,所以,现在该怎么办?
他下意识的想去询问琴酒,然而只有这件事他不可能得到答案。就像琴酒了解他一样,他也很了解琴酒,如果不做出自己的决定,对方绝对不会理睬他的。
真的要和gin哥……交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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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神代以知又是很早就清醒了,根本就没用上闹钟,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
神代以知一直都秉持着,只要是琴酒的要求,无论什么他都会完成,他也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然而到了这时候,他才发现,有些事情果然是很难做决定的,就算他再喜欢琴酒也一样。
而且他现在也没有心思谈什么感情,陷入组织的幼驯染不提,从去年起,他遇到的种种怪事就已经很难熬了。
一件件都指向了十几年前他父亲去世的事情,明摆着陷阱叫他去跳,有什么更深的阴谋在等着他。就连昨天遇见的酒井十彦他也不觉得是意外,不知道背后那人对他究竟有多了解,连这种事都知道。
在这种情况下,要他拿出认真的态度来和别人交往是很不公平的。
神代以知抬手按掉了刚刚才响起来的闹钟,费力的起床准备去警视厅开始今天的工作。
他出来的时候,琴酒已经坐在了餐桌旁边,摆着的是简单的西式早餐,虽然依旧冷着脸没有主动和他说话,但也没有完全的忽视他。
神代以知稍微松了口气,琴酒对他的纵容也由此可见。
只是他刚坐在餐桌旁边,琴酒就站了起来,一副准备离开的样子,神代以知顾不上别的,伸手拉住的他的衣角,仰着脸看他。
琴酒没说话,嘴角也扯得很平,墨绿的瞳孔有些冰凉的看了过来。
“之前的事是我不对。”神代以知这次是真的明白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了,“对不起。”
琴酒整个转过身来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我没办法现在就给出答复,关于gin哥说的事。”神代以知垂着头,接下来的话他说得更没底气,“可以再给我一段时间吗?”
等到他把手头上的事情都处理完……
奇怪的徽记,无故死去的狱警,疑似卧底一直在他身边的冲田白野,还有好像知道很多事情的舒尔金。
所以要等一切结束再说,他不想把琴酒也牵扯进来。
……这话似乎有些像‘等战争结束就回老家结婚’之类的flag,不过神代以知自认运气一直都很好,应该不至于落到那种地步。
虽然他也不确定,这样说gin哥会不会接受,大概率是不会的。琴酒在组织里也是能排到前十名号的人,大部分时间也是说一不二,凭什么要为了他让步……
“如果哥哥想保持之前的关系,我也……”
“!”
神代以知感受到头顶多出一个重量,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琴酒伸手按在了他的发顶,语气与平时和他说话并无两样:“我等不了那么久。”
“所以——”
……
直到坐在警视厅的办公室里,神代以知也没想明白琴酒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不希望保持之前的关系,出门的时候还帮他系了领带;但要是说有什么,这个就真没有了。
神代以知忍不住叹了口气。
“宝贝,你今天坐在这里,已经第十六次叹气了。”萩原研二单手撑着脸,转过来对他说道,“我还真想象不到,有什么事能把你难成这样。”
从上次淋雨后,没有立刻回家而是来了警视厅起,萩原研二就总是管他叫些“宝贝”“小朋友”之类的称呼,据他说是终于理解为什么零和景光这么紧张你了。
神代以知其实很想反驳他并不是没有常识,只是那天的情况特殊,但要是这么说就得和萩原研二解释到底有什么特殊情况。
被人下了暗示以为景光死了……绝对没办法说出口,他连诸伏景光本人都没告诉。就当他是迷信,总感觉如果说出来就会真的发生一样,所以他宁愿自己躲起来缓解情绪,也不想让景光承诺他绝对不会自杀。
景光也不会给他这样的承诺,毕竟现在身在组织中,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
所以最后只能认下了萩原研二的这个称呼。
琴酒的事情也不能告诉研二,该怎么说呢?
‘我正在纠结要不要和我监护人交往’?
神代以知最终只能摆摆手:“你不懂。”
“不会是恋爱方面的事情吧?”萩原研二笑着拖了个长音,说道。
萩原研二的观察力和敏锐度在他们当中绝对是数一数二的,能猜到什么也是很正常的事。
“……怎么可能,你看我像是会恋爱的人吗?”神代以知后背都挺起来了,还是嘴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