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软绵绵地滑下来,琴酒的动作一滞,看着神代以知的呼吸变得轻柔绵长。
“哈。”
他伸出手想对神代以知做点什么,看到以知眼下的青色,最后还是捏住了自己的鼻梁。
“真是我欠你的。”
琴酒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转身去浴室拿了条干毛巾出来,用价值(杀一个人能赚)百万的手开始给躺在沙发上的小警察擦头发。
挺没意思的,但是并不讨厌。
用了二十分钟将长发擦干,因为自己也是长发,琴酒做起这些事还算是熟练,不过他对自己都没这么细致过。
琴酒把毛巾随手扔在了沙发上,弯腰将青年抱了起来,打开了卧室的门,好好的放进了被子里。
做完这一系列被组织的其他人看到能惊掉下巴的事,琴酒带上了以知卧室的门,自己进了书房。
他十分有目的性地找到了一本黑格尔,随便翻开了一页,露出了夹在里面的照片。
三个人穿着警服在警校门口的合照,樱花在画面中飞舞着,充满着青春的气息。
在知道幼驯染进入组织后,神代以知将以前的照片都清理了一番,最后还是没能舍得,仅留下了最后一张合照。
琴酒冷淡的眼神扫过照片上笑着的三人,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点燃了那张照片。
纸张卷起了黑色的边角,青赤色的火焰将三人的笑容吞噬,最后只剩下一小团灰烬落在地板上。
窗外是夕阳,橘红色的光辉映照在大地上,将一切事物都染上了一层赤色。
琴酒看着窗外,最终收敛了眸光离开了这个房间。
重新推开了卧室的门——虽然他可以在别的房间休息,但是琴酒不想——神代以知已经睡熟了,琴酒“啧”了一声。
似乎是觉察到身边的热源,神代以知无意识地朝着这边靠了过来,琴酒的心情总算是变好了些。
不过也只是好了一点点,某方面完全没有满足的感觉让他颇有些不爽,斟酌了一番,终于选定了位置,低下头咬住了青年的耳垂。
“哥哥……”
梦中的呓语从口中吐出,黏糊糊的称呼最终还是扫平了最后的一点怨气。
“算了。”
神代以知睁开眼睛的时候,睡饱后清醒的餍足感让他十分舒服地想要伸展一下身体,才发现自己被人禁锢在怀里。
琴酒与他咫尺的距离,闭着眼睛,与平时的样子截然不同,并不像醒着的时候那样有攻击性,此时反而是面容的精致更占上风。
睫毛与发色是相似的浅色,在脸上打下一小片阴影,欧洲血统的高眉骨和鼻梁都十分好看,看着就令人高兴。
神代以知的嘴角翘了起来,小心地翻身,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