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代以知抬手扣住了胸口,忽然有些呼吸困难。
——不对,冷静下来,未必是那个意思。
说不定只是组织内部的纠纷,景光的事情要是被牵扯出来,不会只有这种动静。
他是琴酒派的,所以被抓起来也没什么问题。按照冲田白野所说的,如果他真的有那位先生的血脉,他的生命安全也不用担心。
……虽然在那位先生还活着的时候,他会显得很碍眼就是了。
神代以知靠在墙边,半仰着头,十分冷静地注视着漆黑的前方。
像是他的未来,什么也看不到,漆黑一片,仿佛就要沉溺于此一般。
神代以知吐出一口气,忽然听到了
声响,在这样寂静的时候十分清晰。眼前出现了一道光,在黑暗中待久了,即使是正常的光线他也感觉有些刺眼,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接着是脚步声,来人走了几步停在了他的面前,然后是钥匙哗啦啦的声响,面前的门被打开了。
“以知。”
熟悉的声音温柔地呼唤着他的名字,神代以知将眼镜微微睁开一小道缝隙,看到了许久未见、不,上周末才见过,只是那时候这个人还是没办法站起来,躺在病床上的样子。
“冲田前辈。”
冲田白野露出了微笑。
降谷零一拳打在了电梯封闭的铁门上,停在半空中的电梯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差点要掉下去,但是他却并不觉得这样的行为有多危险,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露出了极其愤怒的表情。
他真的要气死了,要是神代以知在他面前,就算用那张脸露出再可怜的表情他绝对也会揍他的。
他又冲着电梯的门重重地锤了一拳,坚硬的金属门上出现了一个十分明显的凹陷,手上全然察觉不到痛感。
——冷静,降谷零。还没到最差的时候。
只是这个想法刚出现就被他自己啐了一口,现在还不是最糟,什么时候才是最糟呢?非要等以知死了吗?
他想起来那天在以知的旧宅,琴酒单独留下来和他说了几句话。
是他的错,明明那家伙已经提醒过他,以知会被盯上,结果还是让他们得手了。
降谷零将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即便如此,他还是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组织。”
他咬着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