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话里有百分之七十并不靠谱,我在旁边无意听见,也就左耳进右耳出。
“说起来,以前你们学校的井上学长是要准备考东大吧?”
“你怎么连这种事都知道?太吓人了吧!”
“这有什么?学校里从你读的国中升上来的人不少吧,换句话说井上也是名人了。这是之前我偶然听人聊天说到的,其实我没见过井上呢。”
“井上。”——在我听到这个姓氏的瞬间,脑海中立刻有一股冲动涌上来。
情绪比思维更先到一步:首先是一股五味杂陈的情绪上涌——也许是震惊,也许是不知从何而起的愤怒,杂糅到一块儿混合成一锅叫人气堵的不快来;紧接着,理智才迟迟开始反思:或许不是之前看到的那个井上呢?叫这个姓的人也不少。
“你按照之前晨会发言上的学生会长想象就好了,他的打扮气质都和那人相似。算是附和学生会长刻板印象的人吧,但看起来开朗一些,人也长得高很多,哈哈。”
山崎一边笑着一边说。
“他后来怎么没来阳岛念书呢?”
“家里在东京的业务越来越多,他就跟着父母去东京了。”
这也符合之前真澄的说法。这么听下来,之前我见到的井上很可能就是这位。
如果说那段时间的我的心就好像积满灰尘的仓库,于不合时宜的时间出现的这个名字就好像突然点亮了小小一簇火焰。
点亮,随后在多日的积灰里膨胀了,爆开了,像灼热的烟火似的。
与此同时,我又好像身处于冰冷的水里,脚上系着重物,往会将我全身压扁击碎的身处迅速的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