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他便老老实实楞在原地,半支的身子都僵了大截。
刚才镜子里那个,笑容灿烂的年轻人,真是他?
最终,陆沉考虑再三,选择带着傅言川一起迁徙到新开的大床房。
鬼知道当前台小姐告诉他只剩情侣套房跟大床房时他说话有多不利索,连带着说几句甜话哄前台小姐开心的想法也被抛到九霄云外。
傅言川也是特别,被酒精迫害得眼皮直打架,被迫醒了几回后还是一沾床就倒头睡觉。
而且陆沉发觉这人喝醉了不仅贪睡还粘人。
他翻身如果没见着陆沉还会懒洋洋地唤几声,等得到回应才又安心睡去,搞得陆沉洗澡都不安宁。
思及此,陆沉笑了笑。
他们俩一个喝醉了大哭大闹,另一个睡到不省人事,也算是两朵酒界奇葩。
陆沉就睡在他枕边,听着他的呼吸声当做助眠。
这不是他们俩第一回 睡一块儿,但陆沉这回反倒有些不自在。
床很大,可他好像无论怎么挪位置都能感受到室友的体温,就像是做什么事都无处遁形。
其实宝贝室友的体温只比他的稍微高一些,却莫名炽热,弄得他感觉身上直发烫,还邪乎是不是暖气开得太猛。
陆沉不大记得自己究竟是如何睡着的。隐隐约约坠入梦魇,到深处挣扎时又被层层丝绒包裹,接着便落入安稳的梦。
傅言川忍着后脑勺的疼痛掀开眼皮,轻抬小臂,却感到一沉,还隐隐有些酸软。他微微低头,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便闯入视线。
陆沉是背对傅言川的,脑袋惬意地枕在他手臂上,睡姿也格外老实。
他愣了愣,随即伸出另一只手抬着,动作轻柔,缓慢地将手臂往外抽,起床后还顺手帮陆沉整理了一下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