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汜当即不太好意思,想抽出来:“没什么事,就是不小心踢到墙了。”

窦惊澜手下用力,说:“别动,碘伏沾我手上了。”

这句话立竿见影,江汜果然不再挣扎。

江汜:“真没事……你再回去睡会儿呗,还是咱们去吃饭?”

窦惊澜拿过棉签,手法轻柔地放在他脚趾上轻轻擦一下,问:“这样疼吗?”

江汜笑着往后仰:“好痒。”

宽松的家居长袖随着他的动作发抖。

从下颌到脖颈,那段流畅的线条在灯光的掩映下边缘模糊、质感暧昧。

窦惊澜看得耳根都烧起来,匆匆低头,说:“指甲刀在哪,我把这点给你剪了。”

江汜递过去。

他自己没发现,他已经从刚才的略有抗拒,到现在的心安理得。

窦惊澜去拿时拿住他好几个指尖。像小小地挠了自己一下,江汜想。

窦惊澜:“什么时候磕的?”

江汜:“忘了,下午疼起来才发现。”

没忘,但是原因他说不出口。

窦惊澜:“一直走路都没感觉吗?”

江汜:“没。”

指甲扎进肉里,竟然现在才发现。

窦惊澜眉头越皱越紧。

他放轻声音,说:“是不是猪,一直走路都不疼?”

江汜:“没觉得呗。哎,你怎么说话呢,我怎么也得是个养猪的吧,看看咱们这家,多地主家的傻儿子标配,你眼光不行啊……”

窦惊澜看他说得尽兴,夹紧那片尖锐的指甲,一下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