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怪他为什么如此愚笨、为什么让他担惊受怕。

可能因为早就被恐惧折磨得没了力气,打起人来也软绵绵的,嗓音是刚刚哭过的娇脆沙哑。

像是在撒娇。

像什么皇帝。

这样的人,破国到时候如果被俘虏,一定会被粗暴的将军带回去,藏在军营或是后院,日夜享用。

如今魏国群狼环视。

他却还在贪图享乐。

连奏章都是男宠批的。

阿光轻轻地关上门,他在宫闱的长廊里,在黑暗中再次睁开眼睛,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良久。

忍不住放在鼻尖嗅了嗅。

……

窦辛从偷偷开了一丝窗户的缝隙。

他从缝隙里看见那个蒙眼的男人终于回来了。

他、花花、和阿光被安置在同一个大院里。

花花的房间最大,阿光的第二,而他最小最偏。

虽然他地位最低,可是他们几个在这后宫应该属于同一阶层。

他亲眼看见宫人怎么传唤那个阿光的。

说是:“陛下传召您,让您快些去,陛下已经等不及了。”

如此一去三四个时辰,到了深夜才回来。

窦辛仔仔细细打量他,看起来没什么异样,但是脖子上有鲜艳的抓痕。

一看就是那狗皇帝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