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因为这半遮半掩的华丽面珠,让他更为美丽。
玉璨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美人,那么多繁复的珠宝挂在他身上,端庄美丽,像个被供奉、被世人爱戴捧宠的仙人。
没动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南疆顶级的技师巧夺天工般的雕刻出来的美丽神物。
可他很快就动了起来,从盒子里拿出了筷子一样大小黑色棍子。
像根漂亮的黑色树枝。
走过来的时候身上的珠宝轻微的碰撞,发出细碎的叮铃声响,玉璨的耳里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只看见他身上珠宝摇曳,华丽繁复,美貌得近乎不切实际,又偏偏是不近烟火般的。
靠近时身上有一股奇异的香味,玉璨还没来得及细细的判断是这是什么香料,纤细雪白的手拿着黑色的树枝已经抵在了他的下巴。
两人隔得不近,黑树枝触感十分冰冷,像那美丽的祭司一样的冰冷。
比他矮上半个头,冷冰冰的眼睛看着人的时候却有种居高临下的意味。
他的眼睛是很浅的金属,带一丝细小的灰,比之世上任何一样价值连城的珠宝都要美丽。
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一样翕闭,专注地看着他。
眼神跟随着手上的黑树枝,挑起他的下巴。
像调戏一样的。
玉璨的心跳快了起来。
但是黑树枝很快又往下,冷冰冰的,挑货物般的,从他的喉结往下,一路到了胸膛。
那黑树枝不知是什么材质,轻轻一碰,他刚刚换上的蛮夷提供的蛊种衣裳就从他手上黑树枝碰过的地方轻轻裂开。
露出了伤痕累累的胸膛和肌理的沟壑。
战场上受过的无数的伤,留下了丑陋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