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也不听话。
甚至越来越不听话。
“又是不听话。”白夏看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想要杀掉我所有的蛊?”
殷罗生得高高大大,站在白夏面前,在塔楼里的路灯下影子几乎要把白夏全然笼罩。
垂着头,像是做错了事的被训得温良的野兽。
殷罗无法接他的话。
因为他的确像杀死白夏所有的蛊。
“这个男人并不是什么上好的蛊,我是想把不好的东西为你剔除。”
蹩脚的狡辩。
白夏冷笑一声,“倘若我身上没有尖蛊,恐怕也早就被你杀了。”
“不!没有、我从来没有………”不知道怎么,心里好像被刺了一刀似的,慌得要命,平日里也是敢顶嘴,好像无法无天,但是一碰上白夏这样的眼神,浑身都凉了,只能笨拙的辩解。
“我怎么可能想杀你?”
白夏很是冷淡的看着他,“不管你想什么,反正我也不对你会听我的话抱什么希望,今日不听,往后也不需要听什么。”
不需要任何的惩罚,也不需要他流血受伤。
只要轻飘飘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他什么都服了。
甚至急忙的回应,“我听话,我往后什么也听你的!我今天太性急了,是我错了,我不该动你的人,夏夏我错了!”
但是白夏并未因为他的认错也改变任何态度,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恼怒又冰冷,仿佛无法忍受他多在这里一秒。
“你下去,立刻,马上!”
再也没有过多的想法,甚至满身是血的、被白夏保护在身后的玉璨他都再也没有心思嫉妒,生怕白夏再有一丁点的不高兴。
“我走,我马上走,你不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