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烟说:“这天气怕是要下雪了。”
刚说完,黛青色的瓦背上就飘起了鹅毛。
只见朱色墙仿佛做了背景,白色的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飘落了下来。
柳生烟和贺凖刚好从长廊出来,几盏摇曳的笼灯在屋檐上挂着,转过角,便见从屋内走出一个人。
白夏披着着厚厚的狐裘冬衣,竟是出来看雪了。
第136章 给病弱大少爷冲喜7
“表哥。”
方才下起了雪,细细碎碎,又偶尔有如天间的羽毛飘落,零落飞舞,冰冷又美丽。
白夏往屋檐下、从一簇外边生长、垂下屋檐的竹从里走来,左边挂着绘上百鸟图的笼灯,身后是朱色的门栏,他宛如美丽的初雪,在竹林里、在深宅中走来时那双眼睛是笑盈盈的,一眼就瞧了过来。
那眼神无法形容。
仿佛生来便与你亲近。
粉唇轻启,喊的是“表哥”二字。
眼睛扫了一眼贺凖,而后只看着柳生烟。
柳生烟这一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寒毛都竖了起来。
浑身上下四肢百骸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与白夏从未见过,但时常听人说起他的名字,他的姨娘柳氏每每回娘家说的最多的就是白夏,这个名字频繁到让他以为白夏是柳氏亲生的。
那么频繁的提及,又避之不及,每每提起都是咬牙切齿,形容词都是:“病秧子”“妖孽”“不知是什么恶东西投胎的”“有白夏在的一日她不得安生”。
除此之外是各种夸赞,那夸赞带着丝恐惧和咒恨,说那孩子聪慧得可怕,说白家没了白夏早就完了,说白夏是个天才商人,说他如何如何优秀,仿佛世上一切能令人敬佩的本事都在白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