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说着就是咬牙切齿。

洁白的小牙齿漂漂亮亮的,从鲜红的唇间露出那么一点,好像是气急了的样子,但是他长得乖生得雪白,白嫩嫩的,还流着眼泪,声音沙沙的,这个样子没有一点气势。

跟撒娇似的,咬牙切齿的撒娇,可爱得要命。

贺凖被他可爱得心都化了。

平日里的白夏总是一副运筹在握的样子,高高在上不可接近,今日突然亲了他一下,终于是像夫妻了。

现在更像。

剥去了温文尔雅伪装的外壳,露出真实的情绪,恼怒、瞪人也可爱至极。

贺凖完全没有体会到白夏的怒意、也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在他眼里两个人已经是夫妻了,做什么都行,今日白夏还起了个头,就代表白夏已经在暗示什么了。

他可以主动了。

他现在最大的错误就是把白夏吵醒,他以为白夏是恼怒这个,连忙好好哄他,“是我错了,我不该吵醒你,夏夏乖,我哄着你睡。”

说着还搂着人轻轻拍了拍肩,像是要把人哄睡似的 。

白夏见他丝毫没有惧怕,更是胆大包天的搂着他,心里气得要命,扯着嗓子喊:“你起来!”

这一嗓子很大声了,贺凖已经感觉到他的生气,那嗓音里还有些未能收住的哭腔,他那么一喊,贺凖连忙起来了。

白夏也从床上爬了起来。

泪眼婆娑,又是冷冰冰的盯着贺凖,紧接着打了贺凖一个巴掌。

那巴掌并不响亮,也不疼,但贺凖宛如被在冰天雪地里,被一盆冰水泼了满头,刹那间连血液都冻僵了。

贺凖怔怔的愣住了,瞧见白夏的脸红红的,眼睛很是湿润,因为从被窝里爬起来,有些发着抖,长长的黑发软软的铺在肩头。

眼睛里既是满怀怒意,又有些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