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的。

梁王总是在他这里,许多事都是亲力亲为照顾他,和他说话,问他的病情,把他的手放在手心里暖着。

眼睛总是看他。

那样的眼神他太知道了,当年的贺凖也是这样。

可是这像什么话?他不仅要被剥削钱财,连自己也要搭进去、撘在梁王的手里?

让他做男宠?

他白家虽然是商贾之家,但他白家大少可是郡主的儿子,是半个宗亲,按照嫡系来算,可比这些个乱臣贼子要正统得多!

竟敢让他做男宠!?

拿了他白家的钱财,竟还软禁他这么久?

他心里几乎要吐血了,为自己当初错误的决定后悔不已。

他就不应该见梁王,应该想法子挑起事端,让这几个乱臣贼子互相残杀,最好是内部消化了。

梁王怔愣的一下,连忙问,“可是哥哥这里哪里有不好?”

白夏说:“您这里是金贵至极,只是我是白家的当家人,我不在,家里人恐怕会六神无主。”

梁王笑道:“这个就不用担心,夏夏只管安心在此,白家我都打点好了。”他仿佛看出了白夏的情绪,连忙是温柔的捧着白夏的手小心搓了搓,认真的看着白夏的眼睛,“你别怕,我会对你好的。”

第二日白夏生起病来,这一次比之前病得更为凶猛,梁王都措手不及,扬州城的大夫都请来了,甚至把白家的大夫都带了过来。

仿佛那回冲喜之前一般,躺在病床上要死了一般。

梁王成日陪着他,生怕他不行了。

白夏一点也不待见他,若是醒来了,见到了他,便是翻个身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