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好像发烧了。

他用手碰了碰他的额头。

好烫。

白夏是拧着眉头在睡觉,他睡得很浅,也很不舒服,许苏和一碰他就醒来了。

许苏和连忙把手收了起来,怕白夏嫌他脏。

细腻滚烫的触感残留在手掌,让他指间微颤。

他记得白夏有洁癖。

白夏懵懵的看了他一样,看起来不是特别清醒。

许苏和忙说:“你发烧了,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白夏顿了好一会儿,才虚弱的开口,“帮我倒杯水,可以吗?”

“可以可以,我马上去倒!”

明黄的台灯只能映射出小范围的光,白夏在光线里朦朦胧胧,美丽孱弱,像黄昏和清晨易逝的光线,破碎又漂亮。

和平时冷冰冰的工作的时候不同,白夏的脸颊是病态的红晕,分外的柔弱漂亮,比平时更容易亲近,就像美丽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明突然间变成了有弱点的凡人。

可以拥抱或者接近,也可以被好好照顾。

许苏和连忙倒了一杯温水,他捧过来的时候白夏正在吃力的从床上起来,许苏和连忙撘了把手。

因为白夏生病了,一些触碰变得允许。

他揽着白夏靠着床上,用柔软的大枕头垫着后背,让白夏坐起来容易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