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李玄清将筷子放下,见他又哭了。

又看他调羹也用不好,掉落了好些米饭,估计是心疼,但是又不敢捡,再怕他不高兴,便是自己委屈哭了。

李玄清是坐在白夏对面的,两个人每人坐着一把长凳,长凳可以坐两个成年男人。

李玄清便坐在他身边,“你别哭,我教你。”

他心里想着,这只山鬼什么本事都没有,哭的本事可大了,谁也比不过,他一哭,李玄清都拿他没辙。

想拿过他手中的调羹,可是白夏紧紧握住。

瓷白的调羹不大不小,装饭正好是一口,白夏握得紧,生怕饭掉出来,可是他用力过猛,又把饭洒了几些。

他的手纤细白皙,像玉一般的灵透漂亮,撘上拿调羹,到显得调羹是粗糙廉价。

他握得那么紧,指节都泛着浅淡的粉色。

冰清玉洁般的,让人不敢随意触碰。

李玄清伸了两次手,不知道怎么从他手中把调羹拿过来,最后终于说,“把调羹给我。”

白夏抽抽搭搭,连忙把调羹放到了李玄清手里。

放过来的时候指尖轻轻碰到了他的掌心,冰凉细腻,让李玄清的的手顿了一下。

耳朵却红了起来。

而后迅速的装了一口饭,放在白夏嘴边。

香喷喷的米饭和下饭的菜在炎热的夏日不那么容易凉,如今还有几些温热,到了嘴边感受到的是食物的热意,他下意识的张开了嘴。

一口热饭终于送 进了嘴里。

这是白夏第一次吃上热饭。

真是好吃极了!

好好吃,还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