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的时候会忍不住被阳气吸引。

这是在道士没有发动攻击的前提下。

“李玄清。”道士在外面冲了个凉水澡,穿得严严实实,终于到了床边,他坐在床沿,侧对着白夏,“这是我师父给我取的名字。”

他把名字告诉白夏了。

山鬼的传承里、或是许多妖魔鬼怪的传承里,人的名字、生辰八字、地名都是带着某种神奇的魔力,像是某种标记一般的,知道了名字往往能找得到。

也可以使用法术诅咒。

白夏默默记下他的名字,正愁不知道喊什么呢,喊“喂”不是很礼貌,喊“道士”可天底下那么多道士,如今知道名字了,喊起来就没有错处。

白夏老老实实的自我介绍,“我叫白夏。”

每一只山鬼有意识以来就有自己的名字,不用谁来取。

气氛一阵沉默,屋子几盏烛灯也灭了,只留下床头一根蜡烛燃着。

昏暗的灯火摇曳,李玄清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才轻手轻脚的上了床。

被子不宽不窄,两个成年男人可以都盖上。

进了被子,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李玄清知道,这是白夏的气味,他不知道是不是山鬼都是这个气味。

但显然很香,香极了。

带着蛊惑人的气味。

之前有同行对付过山鬼,都说山鬼性情暴躁,凶残无比,很难驯服,并且从来不服软,眼睛大如铜铃,气味恶臭无比。

仿佛说的和白夏不是一个物种。

也许就像人一般,人有好有坏,山鬼也是。

两个人虽是睡在一张床上,盖着一张被子,但是两人之间就像自动划分了一道界限一般,隔着一道空隙。

李玄清直挺挺的躺着一动也不动,闭着眼,耳朵却灵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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