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来帮白夏擦拭没擦干的脚。
白夏今天发现李玄清进来的时候竟然洗过澡了,进来的时候带着一股冷意,估计是在外面洗的冷水澡。
李玄清生得一副极好的相貌,平日里冷冰冰,就像夜里冰凉的月一般,鼻梁高挺,剑眉星目,沉默的时候不知道他是不是不高兴,天生不是一副笑脸人。
大晚上的一身浅蓝色的道袍,穿了严实的两件,帮白夏擦拭脚的时候背脊都是挺直的。
是一贯来的道士的清高模样。
白夏小声的说:“玄清师父,我自己来就好。”
李玄清瞧了他那么一眼,又立马别过了眼,说起话来是冷淡无起伏,“上回就没擦好。”
白夏以为是怪他上次把鞋弄湿了,于是不敢说话,自己开始擦头发了。
白夏一双脚雪白似玉,关节处泛着浅红,那柔软的毛巾一寸的擦,最终是划过圆润的指头。
水汽擦拭得干干净净。
李玄清的耳尖红红的,怔怔看了一会儿,然后连忙帮他穿上袜子。
想去帮白夏擦头发,没想到白夏自己已经把头发擦干了。
白夏不太愿意让他碰头发。
绸缎般的黑发披在身后,他在烛光下美丽的跟梦里人一般。
浑身都泛着暖色的光晕。
李玄清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整理东西,余光瞥见白夏在穿鞋。
怎么回事?
现在不是好机会吗?
为什么还不“不小心”?
今天可是说过的。
难道他的“不小心” 还分什么时候?
李玄清等了一会儿,没想到白夏穿好鞋就回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