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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看,这个,前两天刚查的,我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哥,我们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黎安筠颤抖着把诊断书递给时予,诊断证明上条条框框了还剩多少日子,两三年以后正好他也迈入十九岁。

“呃…什么?这是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黎安筠,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你们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时予看着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眼睛盯着天花板上那道小小的裂痕,眼角泛着泪光。

“前两天,哥,你看啊,还有两年时间了,你要在我还活着的时候,赶紧好起来啊,至少能自己扶着站起来,慢慢的走两步,这样我闭上眼的那一天,我就不用太难过了。”黎安筠轻轻地擦掉他眼角的泪水,说话的语气都变了,情绪低落,最后咬着下唇也哭了。

他舍不得他哭,但也舍不得他走,两年,这个期限好像限制住了,时予张张嘴没有说话,但是心脏病就像埋在身体里的定时炸弹。

倒计时结束以后,突然炸开的火光是他在宣布离开的声音。

所有人都替他把结果藏着,包括唐念荌,只有他把自己留在光里,永远璀璨夺目。

“黎安筠,不许说这样的话了,要走也是我先走啊,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比我好,至少是个正常人…”时予近乎歇斯底里的嘶吼,指尖又恢复了仅剩的一点点知觉,只不过蜷在掌心里了。

“不行,我要告诉你,我要告诉你现实,我也不想在瞒你了,已经这样了,哭也没用,还不如好好的盼着你好起来,哥,你冷静一点。”黎安筠抱住时予颤抖的身子,下肢一阵痉挛,湿湿热热的液体顺着往下淌,红了眼也红了脸。

“好起来了又怎么样,没好又怎么样,不是娃娃亲吗?你走了,难道要我一个人结冥婚?有这样的说法吗?于公于私,你也要等我。”时予嘶哑着嗓子,难受到干呕,化验结果还没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