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母如愿以偿的摸到了沈之尧的头,感叹道:“真软呀。”
“赵洐小时候头发也这么软,但是长大以后要面子了,就不给我们摸了。”
沈之尧问:“他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赵母仔细回忆了一下大儿子幼年时期的淘气史,竟然发现自己有点想不起来了。时间是很恐怖的东西,它会分散一个人的精力,也会夺走一些重要又不重要的记忆。
自从有了小儿子以后,赵母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都投注在了小儿子的身上。至于赵洐,她总觉得大儿子独立又坚强,因此便放心大胆的减少对他的关注。
直到此刻,当她想提取一些有关大儿子的记忆时却发现记忆和她开了一个玩笑。她仅能凭着一些感觉猜测,“赵洐小时候也和赵炎生一样调皮,但是等到稍微大一点之后就懂事了。”
那些幼稚的、小孩心性的回忆都被时间藏了起来,她已经无法再成为他幼稚的对象。
但所幸的是,儿子有了新的爱人,他可以在他的面前尽情幼稚,做那个她看不见的幼稚小孩。
赵母有些难过又有些欣慰。
她拍拍沈之尧的手:“压岁钱就不要推辞了,我们赵家的孩子都有。”只是沈之尧的这个特别厚。赵母怕被赵炎生看见,这个混小子又会想着法子从她这里多讨钱去,所以才偷偷塞个大的给他。
沈之尧并不是没有收过压岁钱。他的父母还在的时候,他们也总是会给他准备厚厚的一个信封。那个时候他还问过他的妈妈:你们会一直给我压岁钱吗?
母亲总会温柔的拍着他背哄他睡觉:会。只要你永远是妈妈的小孩,你就永远都有压岁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