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注射器的推进,痛觉在一瞬间炸裂开来。
棠鲤眼泪不受控制地直往下掉,身体也跟着有些微微发抖,小尾巴蜷进怀中,委屈得不行。
系统疑惑:【真有这么痛吗?感觉针管挺细的……痛觉真是奇怪的东西,可惜代码实体化不了】
系统又道:【比之前那条鲛人划伤您尾巴的时候还痛吗?那会儿您也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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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懵逼:【?????】
棠鲤已经不记得自己上次打针是什么时候了,好像在他还是个幼崽的时候,人鱼湾的小人鱼们一起接种的,那会儿的记忆早就已经彻底模糊了。
为什么……会这么痛啊?!
系统还在那儿说风凉话。
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他已经尽可能忍住不发出声音了,眼泪却还是止不住。
终于,针管被拔了出去,小片止血贴取而代之,贴在了他的胳膊上面,“小家伙很坚强,真棒。”
棠鲤仿佛被羞辱了一般,一点儿也提不起劲来,整只鱼都丧的不行,将脸埋进沈遥川怀里一动也不动。
太丢脸了。
他真是条废鱼。
幸好沈遥川身上的衣服都是由上好的鲛绡制成,任何液体无法打湿,包括他的眼泪。
沈遥川也跟着放开手,轻轻揉了揉怀中小家伙的脑袋,等了片刻之后见他还没有任何动作,双手抄着他的胳膊,将整条鱼鱼给抱了起来。
胳膊挨了一针的缘故现在还有些发软,根本攥不住衣服,棠鲤轻而易举便被抱到了与沈遥川视线平齐的高度,眼神有一瞬的迷茫。
原本乌溜溜的眸子此时委屈的不行,眼眶也红红的,显然是哭过。
沈遥川有些心疼,也有些不知所措。
要……怎么安慰才好?
小东西会不会觉得他将他带到这里是为了欺负他,开始变得讨厌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