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请假的这一天里,班上几个崽崽的积极性都很低。
叶莺莺不和阮眠吵架了,上课积极性也不高,上午做游戏的时候也不怎么配合。
带着许多零食过来的萧丛断断续续哭了一整天儿,中午午睡的时候哄了好久才累得睡下。
就连季念也愈发的沉默了。
路鹿做梦都在祈祷糖糖快点恢复健康,快点回来上课。
终于——!
他回来了!
棠鲤被沈遥川送过来的时候迟到了,班上已经开始上课了,几只崽崽正在水里做传球的游戏,各个情绪都不太高的样子。
但在教室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几条小鱼整齐划一地游到水面,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沈遥川和棠鲤的方向,颇有些望眼欲穿的感觉。
“糖糖!”阮眠喊的第一声。
旋即,叶莺莺也道:“你终于回来了!”
萧丛则直接哭了出来:“呜呜呜......糖糖…呜......”
棠鲤:“......”
总感觉自己不是请假了一天,而是去外星战场厮杀了一天,生死未卜的那种。
系统感慨道:【幼崽之间的感情就是这么纯粹好好珍惜,长大之后就很难遇到这种十分纯粹的友情啦】
棠鲤被它说得颇有些动容。
虽然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能够真正融入进这几只崽崽里面,因为他的体内住着一个成年人鱼的灵魂,他也不是很擅长与幼崽相处、不是那么喜欢幼崽,他下意识觉得自己只是单方面与这群小鲛逢场作戏罢了。
可......这群小家伙好像真的把他当成了很重要的朋友,付出的都是十分纯粹真挚的感情。
虽然幼稚,但棠鲤心里确实暖暖的。
见自家崽崽这么受欢迎,沈遥川眼角的笑意不觉加深,将崽子放入水中之后,沈遥川又与路鹿聊了一会儿才放心离开。
棠鲤下水之后萧丛便没再哭了,路鹿也松了口气,放心地与沈遥川到教室门外聊了糖糖的情况以及注意事项。
教室里,棠鲤怀里被塞满了各种小零食,叶莺莺眼眶红红地望着棠鲤缠满绷带的胳膊:“过敏是不是很难受?”
棠鲤怕她真的哭出来,赶紧摇头:“就是有点儿痒,不难受的。”
阮眠今天也不闹腾了,一直对着棠鲤的胳膊吹气,正想说“痛痛飞”便听到了棠鲤的这句话,旋即改口道:“痒痒飞!”
棠鲤被他逗乐了,眼睛弯成了月牙。
阮眠脸颊瞬间变得通红,扭扭捏捏地低下头不敢再看棠鲤,一副娇羞的小模样。
系统在识海中笑得打滚:【小朋友害羞了,宿主您魅力太大了,啧啧,这么小的幼崽都不放过,造孽啊......等您通关了这个世界离开之后,这个小朋友的白月光就没了,一下子好几个人都要伤心好久】
棠鲤:“......”
这都什么跟什么......
棠鲤很想将系统屏蔽一会儿。
幼儿园而已,长大之后阮眠就不记得他了。
顶多、顶多会让沈遥川伤心而已。
棠鲤没来由的有些儿烦躁,小尾巴也跟着微微卷起,将手里的小零食全都放到了岸上的软垫上,紧挨着自己的迷你悬浮车。
——毕竟是这群小朋友们的心意,他虽然不擅长与小孩子相处,但也知道不能辜负了他们的心意,会让他们伤心的。
呆在悬浮车内的橘子见了,“咪呜咪呜”叫个不停,显然是听到了零食袋子摩擦发出的响声,嘴馋了,以前棠鲤在家吃零食的时候猫猫水母听到声响也会像这样凑过来。
小馋猫。
棠鲤见状将悬浮车门给打了开来,拆开一包羊奶小饼干,喂给了橘子一块。
就在这时,萧丛操控着自己的悬浮车突然降落到了棠鲤的身边。
棠鲤疑惑的目光落到他的悬浮车上,见他打开了悬浮车的车门,然后......从里面抱出了一团“猫猫水母”出来。
至于为什么要打引号——
这只猫猫水母没有耳朵,也没有小鳍,除此之外,与橘子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还在萧丛将它抱出来见到橘子之后软软地“喵呜”了一声。
......与萧丛之前那幅画上的一模一样。
橘子听到同类的声音立马竖起小耳朵,叼着棠鲤给它的羊奶小饼干,目光落到了萧丛怀里的残疾猫猫水母身上,微微歪头,疑惑地“咪呜”了一声。
这个同类怎么也长得有些奇怪?
不过比家里那只好太多就是了。
萧丛笑着向棠鲤介绍道:“这是我的猫猫水母,叫耳朵。”
旋即又解释道:“刚认识它的时候它的耳朵因为受伤太严重被医生切除掉了,但是只有这样它才能活下来。”
说完,萧丛有些紧张地望向棠鲤,生怕他嫌弃或者害怕耳朵。
谁料棠鲤仅仅只是点点头,并没有询问太多,笑着说道:“好可爱,胖胖的。”
确实胖乎乎的,肯定被萧丛照顾得很好。
听到棠鲤的夸赞,萧从特别开心地摆了摆尾巴,兴致冲冲地抱着耳朵来到了棠鲤和橘子身边。
两只猫猫水母很快便互相嗅了嗅,虽然耳朵身体残疾,但它性格十分活泼,也不害怕橘子,因为身体残疾的缘故,它即使是在水中也没办法移动,所以来到路上之后也不会觉得焦虑。
橘子小尾巴轻轻摇晃,叼起一旁棠鲤给它的另一块羊奶小饼干放到耳朵跟前,骄傲地“咪”了一声。
这个是小主人的奴隶。
这个是小主人奴隶饲养的同类。
它就勉为其难收下这个小主人奴隶饲养的同类......当做自己的小奴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