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鲤受伤在家的这段时间无聊得快要长小蘑菇了,沈遥川怕他右手胳膊伤口恶化,什么地方都不让他去,还没收了他的迷你悬浮车,只让他呆在窝窝里,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小狮也被派遣着团在他的窝窝旁边看管着他。
原本还能在光脑上看点好玩儿的东西,毕竟他有无痕浏览buff,缩在窝窝边上看就行了,正对着监控是不会被拍到的。
可有了小狮的无死角监视,为了自己的马甲,棠鲤只得作罢。
突然想起什么,棠鲤点开视频app,搜索起了“阮琛”。
之前他就挺想看看阮琛拍的剧,但一直没碰着合适的机会,便耽搁了,现在终于有空了。
而且是阮琛拍的剧,被沈遥川发现了也没什么。
阮琛演的剧很多,有鲛鲛恋、人鲛恋、鲛ai恋,甚至还有与其他星球生命体的爱恋,剧情也很多样,有单纯的恋爱剧本,也有精彩的战争逆袭剧本,
“喵呜。”小狮突然将脑袋搭在了他的窝窝边上,将窝窝压塌下了一点儿,棠鲤顺势靠在了它柔软的毛毛上面,将光脑屏幕调大调远,和它一起追起了剧。
橘子两只小耳朵高高竖起,扑腾着小翅膀飞到了小狮的脑袋上,占领了据点,将它脑袋上的毛毛压凹下去了一块儿,小狮也没去管它。
哼哼,这只长相奇怪的同类还是被它打败了!
棠鲤随意找了个阮琛评分最高的剧,点开第一集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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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完美解决,崽子的伤口也恢复得很好,想到季念父亲的事,沈遥川便没再继续请假,而是去了军校上课。
他的课不多,有时候只有半天有课,剩下半天都能在家陪崽崽,以前一整天呆在军校是因为沉浸在训练场练习,最近还是把中心放在崽崽身上吧......
一节课结束休息的时候,沈遥川不放心地点开光脑上连接的别墅监控,想要看看自家崽崽正在做什么,有没有注意胳膊上的伤口。
监控视频加载的很快,沈遥川目光落到靠在小狮毛毛上的小鱼身上,小狮的头顶还盯着一团儿浅橘色的猫猫水母,有些滑稽。
很快,沈遥川的目光落到了几只身前的光脑屏幕上。
为了小狮的观影效果,棠鲤将光脑屏幕调得很大,沈遥川甚至不需要将监控视频局部放大也能看得很清楚。
视频里,阮琛扮演的“宠物”鲛人正在跟一个穿得西装革履的人类“金主”接吻,伸舌头的那种。
沈遥川:“......”
沈遥川记得这部剧,火了很长一段时间,评分很高,讲的是跨越种族和阶级的情爱,题材和剧情都很大胆。
那会儿阮琛还与剧中另一个男主传了好久的绯闻。
后来沈遥川才知道剧中的亲密镜头都是合成的。
阮琛跟个纯情小处男似的,在水深火热的娱乐圈像个异类,不过也归功于他对演绎事业的热爱以及阮家实力的支撑——没人能成为他的金主,他对成为别人的金主也没什么兴趣。
没进娱乐圈之前阮琛也曾有过暧.昧对象,但都死在了暧.昧阶段,没成。
唯一成的一段还是当初跟在沈柳后面学着他网恋,不过比沈柳被男扮女网骗要好一些,他谈的就是个男孩子,还是游戏里的情缘,后来因为拍戏越来越忙,游戏几乎没时间上线,便不了了之了。
眼见着光脑屏幕里的两人开始脱外套、衬衫,沈遥川当即远程操控自家崽子的光脑,将视频给关掉了,切换了他经常看的动画片。
崽子估计是听阮眠说了些什么才去搜阮琛演的剧看的......
崽子还太小了,看这些东西还太早了。
光脑画面突变的棠鲤:“......?”
看得正起劲的小狮耳朵突然竖起:“喵呜?”
被小狮耳朵毛毛轻轻蹭到的橘子在它头顶原地蹦跶了几下。
这个长相奇怪的同类的盔甲还挺舒服......
棠鲤还以为光脑出什么问题了,又切回了之前的电视剧。
正看到开头的小高潮呢,阮琛扮演的“宠物”被人拍下,送进了另一个男主的房间,而那个男主被下了药。
挺刺激的。
下一秒,画面又变成了动画片。
棠鲤:“......”
棠鲤再反应不过来是沈遥川干的他把脑子丢掉得了。
系统叹了口气:【您还是只幼崽,看这些东西不利于成长】
棠鲤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但还是生着闷气将光脑退到初始界面,给沈遥川打了通视频电话。
那边接的很快。
接通后棠鲤的第一句话便是:“哥哥,我的光脑好像坏了。”
盯着自家崽崽略带焦急的眼神,沈遥川有些心虚地敲了敲轮椅扶手。
“哥哥晚上回来帮你看看......大概一个小时之后,有什么想吃的哥哥给你带。”沈遥川十分擅长扯开话题。
棠鲤小尾巴轻拍软垫,毫不客气地点了一串儿小吃名,将之前决心控制食量的计划完全抛诸脑后。
“好。”沈遥川十分纵容。
其实小鱼体型小,吃的东西也少,每次给他带小吃回去,几乎每样尝上一口就饱了,剩下的全都落入了他的肚子,没办法,有些东西过了夜就不好吃了。
不过还有小狮和橘子在,多了几张嘴。
小狮没什么忌口,身体素质也比寻常的猫咪强大许多。
这个月半它就要回猫星了,等它从猫星回来,就将崽子送去皇后那儿,教他学习治愈系精神力。
阮琛过几天就要出发去外星拍戏了,估计得过年左右才能回来,正巧帮他打听打听“小猫星”的下落。
所有的计划都在很好地进行。
十一月了。
接踵而来的是第一场雪和新年。
他向来不喜欢过什么有具有纪念意义的日子,那需要并且消耗大量的情感。
一十岁之前的他是个没有任何情感的武器,只有寻找父母的信念推动着他前进,每一天于他而言都没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