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话的是黄齐英,他狠狠拍了一下桌面,指着江祺枫怒道:“天津百曲园,十五周年结束后的假期,你去了哪儿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我……”江祺枫语塞,在震惊中大脑一片空白,想要组织语言为自己辩驳两句,却发觉嘴皮子突然不大利索,说不出话来。
去年,东城茶社十五周年演出之后短暂的假期,他回了一趟天津,在百曲园唱了一段快板书。
马见元答应过他,不会大肆宣扬。
唐崇安冷笑一声,毫不客气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在外面接私活,我本来可以直接解除咱们之间的合同,但是几位老师商量之后只给你停场一个月警告。江祺枫,我够给你面子了!”
江祺枫气愤地说:“没有百曲园就没有我,如今他落魄至此,我只是唱了一段快板书给知遇恩人撑撑台面,一分钱没收,怎么就成接私活了?”
黄齐英两手一摊,振振有词:“不管你收没收钱,在别的地方演出就是违约。你加入东城茶社三年不为东城的发展与利益献计献策,还胳膊肘往外拐给别家撑台面!”
不容江祺枫辩说,黄齐英继续高声指责,那一脸凶神恶煞,摆明了要他不能翻身!
“你现在能为知遇恩人去天津百曲园唱快板,明儿是不是还想为授业恩师回曲阑社站会儿台啊!”
“黄老师,这话说的有点过了。”在一旁充耳不闻许久的谢言终于听不下去了,小声提醒了一句。
江祺枫来东城茶社的时候,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不认同,有说他背叛师门的,也有说他唯利是图的。
他看了看会议室里这些「老艺术家」,或袖手旁观、或煽风点火,一时之间心生悲凉,说相声这么多年第一次感到孤立无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