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
辰天闻言连连摆手,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说道:“不是这样的,是我的嫁妆太寒酸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好东西,哪配得上这样贵重的回门礼啊!”
看着对面的青年脸色微红,有些憨厚的模样,白溯一愣,倒是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理由,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这有什么,府里还不至于少你这点儿回门里的银子。你以为人人都像你父亲那般不讲究,你拿这些破铜烂铁回去,不是在丢我的脸?”
白溯一边说,一边垂眸扫了一圈房间里已经被打开的箱子,里边的东西确实足够寒颤。虽说有邢丞相不满的原因,但是更多的,还是对邢仲辰的轻视。
他故意当着青年的面这样说他父亲,见对方也没什么反应,也不反驳,现在看着倒是乖。
辰天何止是乖,他听到爱人这么说,心里深觉得对方说的有理。也没再继续坚持,点了点头,主动捧过那两个小箱子,便跟着白溯一起出门上了马车。
马车上,辰天与白溯相对而坐。
看着自己家的爱人闭上眼睛假寐,辰天便悄悄地观察着他的模样。
白溯的样貌长的本就好,配着锦衣长袍更显华贵,再加上通身的气质,一看就是身处高位。
只是这辈子自家的爱人似乎过得并不顺遂,现在也不过三十岁的年纪,眉间便有一道深深的沟壑。不知道他昨夜睡的是否安好,有没有因为公务而劳累……
有一种想要伸出手,抚平对方眉间的冲动。但辰天还是止住了,只目光灼灼的望着他,贪婪的看着他身上的每一个角落。
马车的空间不大,两个人对坐着,距离怎么都算不得远,这也方便了辰天的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