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被关入笼子里的倔强的小兽一样,无可奈何,可是还有最后的倔强。
他除了想要身上的被子拿开,还有已经给他上赶紧睡衣也想要给拉开。
“痛……”这只是周凌的第二次喊着他好疼。
坐在床边的樊塑丞这时皱起眉头,他俯身过去靠近周凌,恰好也听到了,周凌说了这句话。
之前让鲁鸿卓去查探关于这小东西家庭方面的事情,他也知道了个大概。
周母一个可敬的人,已经有50多岁了,而且到现在还有负责两个孩子上学。
至于他爸爸,那是一个闲散的人,什么都不能靠不上他,
这小东西上大学的学费都是他自己暑假去做暑假工,生活费也是在学校周围做临时工而赚取的。
而且这次周父在牌场里跟别人赌大小,输了一只手臂,不还钱就砍手,60万对于他们那个家庭来说,那就是天方夜谭。
而如今的小东西,在他意识不清楚,把他自己披的坚强的外壳毫无防备的给卸下来。
他说的疼,或许不仅仅是因为他身体上所受的伤害。
还有这些年以来,积压在他心底的那些委屈,
它们变成了一支支的利箭,突破了他给自己设下的那些坚硬的防御。
真正的让他感受到了,他真的很疼。
“以后就不会疼了,”樊塑丞说道,悄然的伸手还挂在周凌眼角的泪水给抹去。
把他踢开的被子又给盖在他的身上,很强势的被角都给压好,不会让周凌清醒过来的时又着凉。
20分钟的时间给周凌的折磨不亚于一场一场小手术。
他额头上出现了一层层的密汗,而他一直紧紧抱着樊塑丞手臂,手掌心也有一层汗水。